印象?白鹿原

印象·白鹿原

二、祥瑞白鹿连鲸灵

一个美丽的地名，往常都有一个动听的传说，白鹿原地名亦如此。西周末年，犬戎兴起，烽火连台，周城告急，镐京处岌岌可危之势，周平王与大臣商议择地另建新都。一日，平王与众臣、星象卜卦者登临野苍苍、平坦坦的高原，贪恋其地风景，天色已晚，便设宫安寝于高原之上。东方出现鱼肚白时，平王出门，见原之东南崇山峻岭之间，一团祥光瑞气环绕，东来紫气中有一通体雪白的神鹿，无一杂色，眼红如玛瑙，体柔若无骨，口含灵芝，四蹄踏云，欢腾跳跃，恣意嬉戏，舞之蹈之，轻盈飘逸，冉冉而来。见白鹿所过之处，祥光普照，草木茂盛，百花妍艳，毒虫殆尽，疫病绝灭，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人寿年丰，万家康乐。猛见平王仪仗之威严，兵马之凛冽，神鹿受惊而起，不慎将口中灵芝掉落于沟谷之中。白鹿疾驰原之西南，又折头西北，走失了方向，再折向西南，从西方跑下原坡，潜入原之东麓灞水河谷蒿苇之间，倏忽之间无踪无影，芳迹难觅。人们缘于神鹿之灵性，便把此高原命之曰白鹿原。今原上有坡称鹿到坡，有沟称鹿走沟，有村称迷鹿村，诸如此类地名皆源于白鹿之传说，不一而举。更有好事者说，当年白鹿遗落灵芝的沟中即今原上安村乡聚仙坊村南沟还生长着灵芝，我去看时，只见沟深草郁，不见灵芝，盖我凡胎肉眼难以辨识耳。传说毕竟是传说，而历代史籍中也有此地名的记载，如《太平寰宇记》、《水经注》有“平王东迁时，有白鹿游于此原，以是命”。若由此算起，这个地名已有近3000年的历史了。

世上最神奇的事，莫过于传说中之传说。白鹿原上有一深沟，人称“鲸鱼沟”，单听名字，就给人以神话般的色彩和遐想。且说平王走失神鹿，懊恼不已，朝中有观天象卜卦者进言:此白鹿非人间凡物，我王为百代顺昌，当以此地开建新基，必会利见大人，元亨利贞。平王听后大喜，召众臣，动百姓，选吉日良辰欲大兴土木。不料天机泄露，原来，在古老的原下，潜藏有一千年修炼的巨鲸，这巨鲸得天地之精华，获厚土之沃津，与原上之风水相依相安，与百姓共享福禄。这同性之巨鲸，见千军万马开石伐木，夯土垒基；见百姓黎民劳苦无顿，劳作无息，忧惧焚心，念百姓之苦，想如此巨大之王宫，怎能负重而起？若不走，必将困死于此。于是，巨鲸洒泪离别千年的故地向西逃遁，走时，鲸气愤地猛摔大尾，从东到西在原上挥开一条巨大的鸿沟，沟中水涌十丈，轰响如雷，绿深似墨，龟龙其中，平坦如垠的高原被分成南北两半：沟南为南原，沟北为北原，这深沟即今鲸鱼沟。由于，高原被阻隔，平王建都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从此，在水稀地旱的高原上，平添了一道草木郁葱，溪水长流，鸟鸣鱼跃的水乡泽地之风景。若要从蓝田去长安，车行原上，穿梭在沟之东西，还可以清晰地观看到鲸鱼沟的今貌，只不过沟窄水浅，草木稀疏而已。六七十年代，原上不少人家过年时，还在自家大门两旁贴有“白鹿原上听鹿鸣，鲸鱼沟畔观鱼跃”的春联。

美丽的白鹿，神奇的巨鲸，皆是高原传说故事中的通灵之神物，带给人间祥瑞，赋予人们美好。多少文人雅士、外乡游子登临高原，寄情白鹿，谈古论今，兴趣盎然。特别是秋高气爽之时，走进原上人家，坐于瓜藤下的院落，吃着农家的饭菜，看着壁上白鹿之画像，听耄耋老人讲古老的传说，真是人生自得至乐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