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无端入梦,而在盛唐,梦里有金城千里,美人倾心,有滋滋闲情强说新愁,却唯独少了一些气魄,少了兼容并包、大气开放的时代中一颗自由独立的心。于是李白的梦在我看来非凡了许多。
的确非凡。“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这是天姥仙境中的来客在惊异中行走,自与那唐玄宗心中虚无缥缈的蓬莱宫不同。人评“太白诗乃狂放嗣宗”而与曲折晦涩的阮籍诗文比,李白敢于表达、乐于表达;又不同于大儒者主义者,他有兼济天下的理想;静心悟道却也放浪形骸、爱酒如命。我说,这才代表得了盛唐,包融各种价值观,取长补短,这也成为中华文化的精髓;开放,也唯有开放才能造就儒侠、禅宗。
好友说他不喜欢李白,嫌他太狂放、缺少思想内涵,我想:不能要求诗人都像杜甫一样,时刻心系天下,中国人从不少苦难,也不少苦难中升腾的大气魄的使命感,这也是中华民族的特征,坚韧不拔。那么何尝不让一个个李白出来,浪漫一把、癫狂一把,让一个个受惯了苦难的人们看看:“啊!原来日子还可以过,苦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盛唐一样,我们需要狂者。
因此,我们需要李白。